大樂透怎麼買-印度首都超一半人感染過新冠
宏觀式微兼談我的南大十年最近關于宏觀生物學勢弱的幾篇推文甚是火熱(生物學生辨識不清動植物?宏觀生物學被忽視, 被忽視的宏觀生物學)。宏微觀的pk,又一次登上舞台。上一次,應該是大概三年前武漢大學盧欣教授在Science上發表的述評文章(Hot genome leaves natural histories cold),講到現在的學術評價機制是宏觀勢弱的重要因素;這一次動物所前輩王德華老師再次為宏觀生物學發聲,人才引進、職稱晉升、成果評審等,應該實行分類管理,讓有興趣有能力的學者能夠安心追求自己的學術興趣,而不是受IF的驅使。兩位先生的言語,我不能同意更多,也通過自己在南大十年的經歷,談談我所理解的宏觀式微以及我們如何在這種大環境下開展研究。首先,我們需要肯定科技的進步,這些進步使得我們能夠在傳統的生物學研究基礎上,逐漸拓展了生物學多層次多尺度立體的學科格局,尤其是分子生物學、基因組學等微觀技術,的的確確使得生物學研究進入了“高大上”的研究層次,這使得我們由原先的看得見摸得著的宏觀尺度,轉化為看不見摸不著的堿基排序研究,也使得微觀生物學研究越來越依賴于實驗技術而不是宏觀基礎。你或許可以不識得鳥獸,但卻可以成為鳥類分類學家。你只要對著鳥類分布的不同區域採上幾個樣,就可以將其一分為眾。這是科學,卻很可能不是我們傳統認知並能夠為宏觀生物學家所接受的科學。于我而言,微觀生物學其實只是給我們提供了一個新的研究視角或者技術手段,讓我們更全面的了解了一個物種的多個維度。但以IF為基礎的評價機制,厚微薄宏,當放到同一條起跑線時,就出現了現在的這種局面。不談分子,似乎你自己都覺得沒有面子。微觀生物學的快速發展,宏觀生物學的沒落,似乎已經是大勢所趨。在國內頂尖的大學裡,除了有院士或千人坐鎮的北京師範大學以及中山大學,具有優勢的宏觀生物學或者生態學學科之外,其他基本都處于凋落或者聊勝于無的狀態。比如我所熟悉的C9院校,清華大學、中國科技大學、上海交通大學、西安交通大學以及哈爾濱工業大學以理工見長,基本沒有宏觀動物學的學科(清華大學環境學院的劉雪華老師算是清華的一股清流了);北京大學宏觀動物學僅有呂植老師為代表的一個保護生物學中心,應該算是比較強大的一個團隊了,這還有賴于呂老師卓越的社會活動能力;浙江大學的丁平老師,復旦大學的馬志軍老師,以及南京大學勉強能夠立足的我,則都只能算是形單影只。其他頂尖院校的,或許也只有武漢大學同樣勢單力薄的盧欣老師。然而,實際的情況,也許並不是想象中那麼淒慘。國內頂尖高校的宏觀動物學的舉步維艱,在一般高校卻並不見得如此,盡管他們也仍舊面臨著類似的微觀競爭。在一年一度的野生動物生態學大會或者兩年一度的鳥類學大會上,參會人數逐年增加,宏觀生物學的隊伍其實也在一直壯大。也就是說,可能在一般院校,至少目前看來,依賴于高精尖儀器及高投入的微觀生物學,尚且不能碾壓宏觀動物學;而且,也恰恰是宏觀動物學的入門基礎相對較低,造就了國內一批出色的宏觀動物學研究團隊。比如西北大學的金絲猴研究中心、東北林業大學的野生動物管理學院、北京林業大學的自然保護區學院、海南師範大學的鳥類巢寄生研究團隊、西華師範大學的熊貓團隊等等,他們做出的研究都相當出色。當然,如果不能從學科規劃、人才引進、職稱評定、成果評審等方面盡早的給與分類管理,這些團隊將來面臨的境遇,很可能也會是目前頂尖高校宏觀動物學已經遭遇的窘境。在我正式入職南京大學的2008年之前,我只知道南京大學是一所名校,具有極為悠久的歷史,僅此而已。而在真正入職之後,我才開始深刻的了解這所低調而雄偉的大學。南京大學,其巔峰時期自然是在民國,從南京高師到國立中央大學,甚是雄偉。南大的動物學,不僅僅是曾經雄偉,而應該說是中國動物學研究的發源地。1920年,正是動物學公認的奠基人秉志先生創建了南京高師生物系,在秉志先生的領導下,南京高師的動物學發展極為迅速,國內魚類學、鳥類學、獸類學等領域的諸多大家,或多或少都曾經在南京大學就讀或者任教。比如中國鳥類學及獸類學研究的奠基人之一壽振黃先生,就是南京高師的第一屆學生;比如鳥類學大家傅桐生先生以及常麟定先生,